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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底,英国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终身院士艾伦·麦克法兰现身剑桥大学“康河计划”四川大学工作站暨四川大学喜马拉雅多媒体数据库建设挂牌仪式,他把自己从事多年的研究项目“康河计划—保护即将消失的世界”首次带到了成都。

  在川大进行了一系列学术访问之后,11月2日艾伦院士又拜会了著名艺术家、成都市美协主席刘正兴,与他同行的还有著名书法家、国际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国书法全集》主编刘正成和著名学者、中国科学院院士、原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在刘正兴的工作室里,这几位东西方文化界的代表人物一边品茗,一边坐而论道,他们围绕着中国书法的起源、东西方书法区别及审美差异、以及中英两国的教育区别等话题进行了一次高端对话。

  聊文化

  徐志摩是一位天才诗人

  麦克法兰教授说:“徐志摩是一位天才诗人,也是一位西方文化的先行者,”自从有了徐志摩诗碑,来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参观的中国游客陡增。

  艾伦·麦克法兰现为剑桥大学社会人类学系教授,曾任系主任。他是英国科学院(British Academy)与欧洲科学院(Academia Europaea)院士、皇家人类学会(RAI)名誉副会长及皇家历史学会研究员。1941年他出生于印度,在英国受的教育,先后在牛津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和伦敦大学东方和非洲研究学院学习历史和人类学。麦克法兰教授在喜马拉雅山区(尼泊尔和阿萨姆)有30年的田野经验,并研究英国和东方历史。

  麦克法兰教授著有关于英国、尼泊尔、日本及中国人类学及历史研究专著20余部,如《玻璃的世界》、《都铎和斯图亚特王朝英国的巫术》、《英国个人主义的根源》、《资本主义文化》和《绿色的金子:茶叶帝国》等。其著作被翻译成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日文、韩文、中文等多种文字,在几十个国家出版。11月2日下午四点,麦克法兰教授和夫人一起来到了刘正兴的绘画工作室,已经在里等候的刘正成首先向其赠送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礼物,他专门在上海给麦克法兰订制的唐装,麦克法兰教授很高兴,他立刻脱下自己戴的牛仔帽,换上这件合身而且朴素的玄色外套,给刘正成鞠躬以示感谢。

  刘正成和麦克法兰于今年在剑桥大学相识,要说起两人之所以成为好友,不得不感谢一位已故多年的先生—徐志摩。今年6月底起,剑桥大学国王学院举行“徐志摩影像展”以纪念曾就读于剑桥的著名中国诗人,而当时正好在剑桥访问的刘正成参观展览时遇见麦克法兰教授,两人一聊天,发现彼此对诗歌、书法等很多文化领域都有着相近的审美,于是双方就互相交换了各自出版的著作。艾伦·麦克法兰一直致力于“康河计划”项目的开展,从1970年开始,由他主导的在世界多个国家拍摄与收集的视频与录音超过1000个小时、照片超过10万张,几乎涵盖了所有喜马拉雅区域,而他认为刘正成作为优秀的艺术家,同时也研究中国古文字并且对考古学也颇为精通,于是他力邀刘正成以项目顾问的身份加盟“康河计划”。

  值得一提的是,身为徐志摩校友的麦克法兰不光对这位中国诗人推崇备至,他还是让“徐志摩诗碑”屹立在剑桥的幕后功臣。剑桥大学国王学院于2008年在康河岸边、石桥一侧、垂柳之下,立了一块来自北京的大理石。这是位于中国境外的第一块纪念徐志摩的诗碑,在上面篆刻着徐志摩最知名的诗歌《再别康桥》中的两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年正是在麦克法兰的建议下,剑桥才决定给徐志摩立碑。麦克法兰教授说:“徐志摩是一位天才诗人,也是一位西方文化的先行者,他把西方的文化带到中国,促进了东西方文化交流,所以建议学校立碑,一来是纪念这位文化使者,二来希望能吸引更多的中国优秀学生,到剑桥来求学、深造。”自从有了徐志摩诗碑,来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参观的中国游客陡增。

  聊艺术

  中国书法融合书写与绘画

  麦克法兰说:“要了解中国书法,仅看书法集是不够的,要多组织中国书法家去西方办展览,而且还要邀请像您这样优秀的书法专家在西方学校开设关于书法的讲座或课程。”

  艾伦·麦克法兰与刘正成、朱清时两位中国学者坐在桌前进行前沿对话的时候,作为主人的刘正兴在桌上摆放好了茶具、瓜子花生和水果,出人意料的是,竟然还有两大瓶威士忌。

  刘正兴笑着说:“麦克法兰教授是从英国来的客人,这威士忌也是英国产的,这会让他有回家的感觉。”麦克法兰教授也很随意,他可以一边品茶,一边喝威士忌,然后和刘正成、朱清时他们谈笑风生,不过他喝威士忌的时候必须要在里面兑点清水,“直接喝太烈。”他笑着说。

  麦克法兰和夫人对工作室里悬挂的刘正兴油画很感兴趣,每幅作品都看得很仔细,这些色彩浓烈的风景画大都是刘正兴在藏区写生采风归来后完成的,麦克法兰说:“这些绘画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中国风景太不一样,非常雄伟壮观。”他指着一幅近景是湖,远景是延绵山脉的作品说:“这幅感觉很像苏格兰高地啊!”刘正兴说:“今年5月我的确去过苏格兰的艾雷岛写生,那里的风景和藏区很相似。”麦克法兰微笑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苏格兰的海拔是没法和西藏比的。”

  当天高端对话的参与者有两位是艺术家,朱清时院士虽是科学家,但他对艺术也有着精到的认识,因此当天的聊天内容免不了从艺术开始。麦克法兰很谦虚地说:“我不是艺术家,我对艺术认识得也不够深入,中国的绘画博大精深,我个人喜欢宋代的水墨画,关于书法我略知一二,中国不乏擅长书法的人,我认为刘正成先生的书法就非常漂亮。中国的书法是非常独特的艺术形式,因为融合了书写和绘画,因为汉字本来就属于象形文字,很多字都是一幅独立的画面。”坐在他身边的刘正成笑着说:“麦克法兰先生对中国书法看得很准,也很敏感。”

  说起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接触中国书法和汉字,并对其产生兴趣,麦克法兰坦言自己和夫人2003年去丽江旅游,有一次在参观纳西族博物馆的时候,他被展览的纳西族东巴文书法给震撼了,这种非常原始的文字有独特美感,而且还是兼备表意和表音成分的图画象形文字,作为人类学家的他认为很有研究价值,后来,他花了不少功夫去调查和了解中国书法与文字的起源与流派。

  基于麦克法兰对中国书法的了解,刘正成向他发问:“西方观众如何能更好地欣赏中国书法?中国书法如何在国外得到更好地传播?”麦克法兰回答他:“要了解中国书法,仅看书法集是不够的,要多组织中国书法家去西方办展览,而且还要邀请像您这样优秀的书法专家在西方学校开设关于书法的讲座或课程。”

  聊教育

  英国教育学院制和导师制有特点

  麦克法兰说:“中国的传统教育非常特殊,中国古代的教育系统里,书法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学生写的字漂亮与否,甚至决定他能否有更好的前途,从这个角度讲,书法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发展。”

  麦克法兰教授透露道,以前英国学校要教英文书法,他自己11岁的时候就学过,“我们是用一种特殊的钢笔来写漂亮的书体,但是现在英国很多学校不会教学生们这个技能了。”刘正成接过这个话题说:“英国的传统就是:你是什么层次的人,就应该写什么样的字,这其实和我们的观念相通,中国讲求字如其人,比如颜真卿人很正派,他的书法就写得很方正,书法的审美其实包含了文化价值观念。”

  作为人类学家的麦克法兰进一步比较东西方书法的本质区别,“很久以前,西方人用骨针在羊皮上书写,而那时中国人用毛笔在宣纸上书写,骨针很硬,只能写出生硬的线条,无法像毛笔那样把字体写出像绘画一样的效果。欧洲从中世纪开始普及印刷术后,书法的作用就更一步弱化,到了后期,专门学习西文书法的只是一些少数的特定人群,比如书记员之类的。”刘正成则说:“中国有6万个字,英文只有26个字母,所以中国把字写好的含义和西方把花体书写好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从某种程度来看,书法是中国的文化图腾。”

  教育学家朱清时则补充说,中国文字因表意的象形文字从实用引向书法,而表音文字则止步于书法。紧接着,刘正成又从蔡元培当年提倡“以美育代替宗教”的视觉,向麦克法兰讲到中国产生于原始宗教的文字,是中国传统礼乐教化培养人的审美与修身的重要手段,他认为,其实现在很多西化的现代中国人也并不太容易理解书法的重要意义。

  自然而然的,大家聊天的内容便从书法转到教育话题,麦克法兰说:“中国的传统教育非常特殊,中国古代的教育系统里,书法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学生写的字漂亮与否,甚至决定他能否有更好的前途,从这个角度讲,书法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发展。”

  麦克法兰认为,英国的教育系统是为了给社会培养各个行业的优秀人才,他伸出自己的五个手指头挨着举例,“比如将军、医生、律师、商人、教师……”

  朱清时以前担任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时,是外界公认的中国高等教育改革先行者,麦克法兰也和他探讨了中英两国高等教育的若干话题。

  朱清时笑着对他说:“其实我和剑桥大学还有很深渊源的呢。”原来1979年,朱清时作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出国留学人员中的一员,被派往美国留学,1989年他又领到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奖学金,然后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他说:“中国高校比西方更加行政化,而西方高校比中国更加学术化。” 华西都市报记者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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